八路军参谋胆子有多大?单枪匹马闯进敌人炮楼,还画了张地图
说起抗战那会儿的八路军,很多人印象里是小米加步枪,打仗靠一股子猛劲。但有时候,光有猛劲还不够,还得有脑子,甚至得有点“邪乎”的胆量。我跟你讲个叫曹石亭的参谋,他干的一件事,放到现在看,都让人捏把汗。
那是在1945年的苏北,麦子快熟了,金灿灿的一片,眼瞅着就是个丰收年。可这粮食,不光咱们眼馋,日本人和伪军也盯着呢。当时有个叫丁庄的地方,像颗钉子,死死地楔在我们根据地和东灌沭的交通线上,也威胁着司家荡这片大粮仓。
司家荡这地方,老话讲,“十年九不收,收一年吃九秋”,土地肥得流油。谁控制了这里,谁的腰杆子就硬。丁庄的伪军据点,就是卡在这儿的恶心玩意儿。
潼阳警卫团的团长王通吾琢磨着,这颗钉子不拔掉,麦收就别想安生。于是,一场围绕丁庄的攻防战,就这么拉开了序幕。
计划定下来,主攻是分区调来的二十九团一营,装备好,火力猛。曹石亭所在的警卫团呢,负责打援和攻打丁庄街区。听起来是个挺常规的部署,可二十九团的李营长心里没底。
他说:“老曹,我们是客军,两眼一抹黑,这丁庄长啥样,万山的地形如何,完全不清楚,总得去看看吧?”
这要求合情合理。团长一点头,曹石亭就带着李营长他们几个,加上一个骑兵班,十来号人,跨上马就直奔敌占区去了。
这事儿就有意思了。十几匹马在路上拉开距离飞奔,高粱地又高,马匹在里面时隐时现,卷起的烟尘老远看去,好家伙,跟大部队开过来了似的。曹石亭自己都乐了,感觉有点像《三国演义》里张飞在当阳桥搞的疑兵之计。
他们摸到丁庄和万山之间的一个小村子,用望远镜远远地瞅。可距离太远,啥也看不真切。怎么办?硬闯?那不是送死吗?
曹石亭脑子一转,计上心来。他大笔一挥,写了封信,派个老乡送给万山的伪区长殷丛龙。信里写得客客气气,说自己是“山东来的骑兵团”,要借道去东灌沭,晚上从丁庄南边过,希望行个方便。
这招叫“投石问路”。没多久,殷丛龙的回信就来了,派了个卫兵送过来的。信里说北边不方便,让“贵军”从南边走。
那个卫兵一见曹石亭,居然还认识,张口就喊:“曹参谋长,您好!”原来这卫兵以前跟着一个叫“殷大傻”的人给曹石亭送过黄鳝。
曹石亭不动声色,顺嘴就问:“你们区长在哪儿呢?”卫兵老老实实地回答,区长在万山跟县里来的人谈话,晚上才回丁庄。
这情报太关键了!卫兵一走,曹石亭立马对李营长他们说:“走,去丁庄,直接到据点门口去,看个清楚!”
这话一出,李营长他们几个脸都白了,连连摆手:“不行不行,太危险了!这不是自投罗网吗?”
曹石亭却胸有成竹:“怕什么?这据点是殷丛龙的地盘,他本人不在,没他的命令,下边的小喽啰不敢乱来。‘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’嘛!我跟那个殷大傻还有点交情,就说找区长,找不到就去殷大傻家,准能进去。”
说完,他一马当先,四个人大摇大摆就往丁庄据点走。到了门口,哨兵一拦,问是干什么的。曹石亭腰杆一挺,嗓门洪亮:“我们是八路军,我是曹参谋长,快去报告殷区长!”
那架势,不像来侦察的,倒像是来视察的。哨兵一听区长不在,有点懵。曹石亭手一挥:“区长不在,我们到庄里找殷大傻去!”
就这么着,四个人大摇大摆进了庄子。一边走,还一边故意大声点评:“这个据点修得不错嘛,很坚固,四周开阔,易守难攻。”这话是说给周围的伪军听的,眼睛却像扫描仪一样,把据点南门、西边的地形,哪儿适合架机枪,哪儿是壕沟,全记在了心里。
他们找到殷大傻家,那位“大傻哥”正在吃饭,一见曹石亭,吓了一跳:“曹参谋长,你胆子也太大了,大白天敢来这儿?”
曹石亭哈哈一笑:“有你殷大傻在,我怕什么!”他指着身后的李营长等人,吹了个牛,说这是八路军骑兵团的团长、政委,从山东来,要去东灌沭,人多马多,怕踩坏庄稼,想借你家炮楼看看路。
殷大傻也是个实在人,或者说被这阵仗唬住了,连连说“可以可以”,就把他们领上了自家的炮楼。
这下可好,站在敌人的炮楼上,整个丁庄据点的内外布局,火力点配置,一览无余。李营长赶紧掏出纸笔,刷刷刷画了张简易地形图。
任务完成,他们借口隐蔽,不走回头路,从司家荡大堤绕了回去,顺道把据点北面的情况也摸了个透。
你还别说,这种深入虎穴的胆气和智慧,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。这也得益于曹石亭自己琢磨出的一套训练方法。他早年在部队负伤,左臂伸不直,没法做标准的拼刺示范,干脆就让副队长教,自己则专心研究战术和操典。他整理出的一套训练规范,结合了实战经验,非常实用,后来被整个旅推广,号称“曹达式训练法”。这套方法,练的就是兵的实战素养和干部的临场应变能力。
侦察回来,作战方案一敲定,当天午夜,战斗准时打响。
一时间,丁庄周边枪炮声、喊杀声震天动地,火光映红了半边天。二十九团的猛烈火力瞬间就把据点外围工事给摧毁了。残余的伪军退到中心的大炮楼里死守。
硬攻伤亡大,这时候就该“政治攻势”上场了。部队暂停攻击,开始喊话劝降。喊了半天没反应,曹石亭跟李营长一合计,调来迫击炮,不是抛射,是平射,对着炮楼“咣咣”就是三炮。
这三炮下去,炮楼里的人明显动摇了,没一会儿就喊着要谈判。
关键人物登场了。一个叫殷振启的副区长,他原本是伪军的连长,后来投向我们这边。他和丁庄的伪军头子殷丛龙是同姓的叔侄辈。
只听殷振启扯着嗓子对着炮楼大喊:“丛龙啊!我是你振启大叔!投降吧!外面是八路军的骑兵团,有重炮!你再顽抗下去,整个丁庄都要被踏平了!为咱们殷家几百口人想想吧!我拿我全家性命担保你们安全!”
亲情攻势最致命。炮楼里的殷丛龙回话了:“大叔,你真能保我们安全?”
殷振启马上加码:“我能保!曹石亭大队长也能保!上午他还给你写信了呢!还有殷大傻他们都能给你担保!”
就这么一喊话,殷丛龙带着部队乖乖地走了出来,缴械投降。
打下丁庄,不是简单地占领就完事了。我党玩得更高级,搞了个“两面政权”。这玩意儿是抗战时期的一大创造,说白了,就是一种乱世里的生存智慧。明面上,你殷丛龙还是伪区长,丁庄的乡长也还是原来的人,继续跟日本人和伪政府打交道;但暗地里,你得给我们办事,交纳公粮,保障我们人员往来安全。这叫“两面喝水”,既利用了旧势力,又避免了直接对抗带来的巨大消耗,实在是高明。
丁庄的事解决了,可另一边的青伊湖又出了岔子。那里的麦收,搞成了一场混乱的“抢收战”。团长王通吾性子急,看伪军也在抢,干脆下令部队和老百姓都去抢,“谁收归谁”。
这下乱了套了。军民一拥而上,镰刀、竹篓齐上阵,只割麦穗,底下的一大片麦秆连着没割下来的麦子,全被踩进了泥里。粮食是抢回来几十万斤,可糟蹋得更多。老百姓心疼得直掉泪,状告到了地委。
地委首长雷霆震怒,直接下通令,给了王通吾团长一个记过处分,还把他调离了岗位。并且要求,所有抢收的麦子必须还给种地的农民。这个处理,虽然让部队丢了面子,却赢得了民心。这也反映出,那支军队之所以能从小到大,靠的不仅仅是战场上的胜利,更是铁一般的群众纪律和有错必纠的勇气。
纵观曹石亭的这段经历,从胆大心细的敌后侦察,到软硬兼施的政治攻心,再到那场被叫停的混乱抢收,你会发现,战争远非只有冲锋陷阵那么简单。它是一场掺杂着智慧、胆识、人情世故和纪律约束的复杂博弈。那些在历史书上显得冰冷的战役,背后其实都是由这样一个个有血有肉、会成功也会犯错的人,用他们的青春和热血,一笔一划书写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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